瓦尔德拉达
存一寸光阴换一个世纪。
 

《【金三角】蓝调玫瑰(一)》

普设娘塔金三角,捏他2521的韩剧脑洞,竞技体育pa,关于弓箭。仏英GL,有成年人情节虽然还没写到…味音痴母女贴贴,还有一点英伦亲情向。看过剧的应该懂,一个天才少女、顽皮女教练与铁娘子家长的修罗场故事。

是七月时送给鱼鱼@愛達 的生贺,但写完觉得不太满意,就只是小窗寄送了一下,惭愧…改改端上来算了!

(不太懂体育,时间线乱编,私设很多,有一些路人情节,日常pa更新不定,看反馈掉落…)

🎇祝大家新年快乐。

 

=====

 

八月,暑热依然停留在纽约的空气里,艾米莉抱着膝盖坐在风扇前吃一碗冰淇淋,齐肩短发在颈后闷出细细的汗珠,她重新别了一下左耳边的星星发卡,咬着勺子数了数厨房水槽里浸水的盘子。前几天她一直都在和妈妈冷战,起因是当她友善地提出想要转学去波士顿跟随新教练练射箭时罗莎如临大敌,毫不留情地对她进行了一番冷嘲热讽,其大意不过是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在缺乏天赋的事业上做出得不偿失的行为,以她现在的水平远远没有进行专业训练的必要,也不可能成为什么职业运动员。艾米莉针锋相对地提出:“你来纽约的时候也没有人相信你真的能成为歌手啊!”但是罗莎置之不理。接下来的几天里,艾米莉都在缠着帕特里克舅舅想办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笔电屏幕上是那所俱乐部的官方网站。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出现也没多久。那是去年的一个晚上,罗莎像往常一样给她打电话:“新唱片的录制出了点问题,今晚我会迟点回去,你不用等我了,想吃什么自己点个外卖吧。”艾米莉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妈妈忙于工作和应酬,一向很少陪伴她,对家务的贡献更是乏善可陈,以至于她很小就学会了自己做早餐和使用各种家电。她们的房子很小,其中还要有一个房间被用作罗莎的书房(在艾米莉看来毋宁说是仓库),堆放她的唱片、奖杯、杂志、吉他和电子琴,另一架三角钢琴则放在客厅里,为了保护她们家最贵重的东西,阳台总是关着门并昏昏暗暗地拉着窗帘。如果她回家时妈妈也在,多半就是坐在钢琴前构思和弦。

 

她点了汉堡外卖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节目吃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玻璃上渐渐响起雨滴击打的声音,她看着窗户上斑驳的水渍和霓虹灯的光彩,突然想听听父母唯一合作过的那张唱片,于是再次打开了那个抽屉。台灯昏黄的光线下,枕头上传来罗莎特有的玫瑰发油的淡淡香味,艾米莉盘坐在地上从抽屉里翻出那张唱片,亚克力外壳里装着那张蓝色的CD和歌词本,蓝调玫瑰,封面上印着Blue Rose的字样和一张父母的合照:罗莎坐在钢琴前垂眸看着手指下的琴键,她的父亲——时年二十五岁的乔治·琼斯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把老式爵士吉他,抬头看着恋人。她从罗莎的书房里拿来一台自带音响的小型唱片机,把光碟放进去,按下了播放键,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抽屉里一闪而过的一道金光,她好奇地扒拉开其他杂物,第一次看见了那块奖牌。

 

在她们卧室里那张双人床靠近窗户的一侧——这是罗莎的位置——那个抽屉里放满了罗莎自中学以来收到的各种闲置的礼物:乐谱、香水、头饰、戒指、吉他拨片……罗莎对此的处理方式可以说既冷淡又温情,因为艾米莉从来没有见到妈妈打开过那个抽屉,但也没有把这些东西全部丢掉。艾米莉猜那里面至少有一样让妈妈难忘的事物,她只是不愿面对它。她们搬过两次家,罗莎会把抽屉里的东西倒进纸盒里装走,然后再搬进新家,倒进新的抽屉里,并不多看一眼。就这样倒来倒去,正像她不为人知的心事。那个抽屉从来不上锁,这是她们之间的共识,母女之间不需要秘密。罗莎并不在乎她知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而艾米莉也从来没有和妈妈提过那个抽屉的事,她只是在一个又一个等不到妈妈回家的无趣深夜在台灯下百无聊赖的翻动那些无关紧要的礼物。当她顺着挂绳扯出那块奖牌时,并不知道自己当时牵扯出了多么纠结复杂的旧事。那显然是一块金牌,上面刻着“1995年全美射箭公开赛”,挂绳上用马克笔写着一句“祝你好运”和一个署名“F.B"。艾米莉疑惑不已,妈妈一定不会射箭,这东西只能是别人送给她的,那么她又如何结识了射箭届的金牌得主,还让一个运动员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金牌都送给她了呢?1995年算来应该是罗莎读高中的时候。艾米莉在歌声里打开电脑飞快地搜索了一下那年比赛的信息,在各项冠军的名单里只有女子反曲弓的金牌得主能对上那个署名的缩写——弗朗索瓦丝·波诺弗瓦,她在浏览器里输入这个名字,很快就在为数不多的词条里找到了符合条件的那个,随即就被此人传奇的运动生涯吸引了。

 

家境优渥,天资卓越,拥有惊人美貌的神箭手,被粉丝戏称为“人间的阿尔忒弥斯”,两次奥运会一金一银,大满贯选手……她点开一段比赛视频,影像中的女子果然格外美丽,深邃的蓝色眼眸在射箭时有一种迷人的专注,换箭的动作优雅从容,唇角始终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束起的金发卷起俏丽的弧度,675环的傲人战绩——艾米莉翻看着底下的评论,其中有一条是:“她射中的不是箭靶,而是我的心。”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虽然有些夸张,但她还是忍不住又看了几个弗朗索瓦丝的视频和采访,法裔女子在镜头里侃侃而谈,优雅幽默的气质令人心折,艾米莉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盯着电脑荧幕,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微笑。当看到弗朗索瓦丝退役后经营着波士顿最大的射箭俱乐部“国王路易”并指导多位职业选手取得了奖牌的消息时,一个计划在艾米莉心里形成了。她在那一刻作出了决定,要去波士顿深造竞技反曲弓。但是令她在意的是,她从来不知道妈妈有这样的运动员朋友,对方却把自己的奖牌都送给了她。

 

尽管遭到了母亲的冷处理,但是她还是自己申请到了一所高中的offer。艾米莉如此设想:先转学过去、再成为俱乐部的学员,这样就可以了吧。学费和住宿费的话,除了攒下的钱还可以先找舅舅们借一点,自己也会兼职打工的。

 

她出发前的那个晚上,罗莎就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客厅窗下的沙发里夹着烟翻看当季的音乐杂志,看她从房间里拖出一只行李箱,直到最后也没有松口。艾米莉有点遗憾,但也倔强地没有主动求和。罗莎长得很好看,有音乐才能,弹得一手漂亮的爵士钢琴,勉强算是个艺术从业者(当然,艺术家也分许多种,像罗莎这样兢兢业业出卖才华来赚钱的应该也算是一种吧?)艾米莉从小就有很多零花钱,罗莎让她自己打理银行账户,在大多数同龄人眼里,有这样一位开明时髦的编曲人母亲是件值得羡慕的事,初中毕业典礼上,罗莎穿着得体的套装裙陪她出席,吸引了在场许多男士家长的眼光,让艾米莉忽然对母亲的魅力有了实感。人们都说她比母亲还要漂亮,皮肤白皙,金发蓝眼,在学校被选为校花和拉拉队长,明明一下课就在射箭、打棒球或者玩游戏,成绩竟然也还不差。快毕业的学长——学校橄榄球队的四分卫曾在走廊上对她表白,艾米莉正戴着耳机要去数学老师办公室补交上次忘带的作业,没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不过内容可以想见,于是随口答道:“那在耶鲁再见。”留下一干八卦群体面面相觑。据斯科特舅舅的说法,罗莎上学时可是非常用功的优等生,学生会主席,艾米莉一边质疑“她真的没有一放学就玩乐队吗”,一边也对功课更上心了一些,毕竟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落得一个不如母亲的评价,而且在她心目中,罗莎那种因为优异而理直气壮地不务正业的样子才是最值得羡慕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因此更像母亲。斯科特舅舅得知她的叛逆行为后嗤笑一声,说她竟然走了她妈妈的老路,罗莎当年便是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波士顿,来到了纽约音乐界打拼。艾米莉知道,妈妈曾经一度是在纽约小有名气的爵士女伶,歌喉优美,才华横溢,她的爸爸——乔治·琼斯,那位英年早逝的男歌手,就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母亲,他们一起出的第一张专辑里尽是他写给女友的歌,名字就叫《蓝调玫瑰》,可是他本人却在他们拿到格莱美提名的三个月后死于一场车祸,留给罗莎的只有未竟的梦想和一个遗腹子。

 

你的外婆当时极力劝她把你打掉,是她自己坚持要把你生下来的,斯科特说。他和威廉、帕特里克一样,是罗莎在英国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的父亲第二次离婚后,罗莎的母亲带着她去了美国,据说很快就嫁给了当地一位富有的鳏夫。这位先生礼貌地将继女送入了当地最好的私立中学就读,罗莎在高中爵士乐队里弹吉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校园明星,后来受到纽约乐坛的自由风气吸引,便义无反顾地离家漂泊,和搭档兼男友潜心爵士乐创作,两人曾凭那张专辑获得了当年的格莱美爵士乐奖提名。乔治意外去世后,罗莎怀孕待产,音乐事业也停滞不前了。生下女儿后,罗莎做过许多流浪歌手的杂活,当酒吧驻唱,在咖啡厅弹钢琴,帮别人录廉价唱片,直到被一家唱片公司录用为编曲才稳定下来,赚钱供母女两人在纽约生活。

 

相依为命至今,也许所有的单亲母女都或多或少地对彼此怀有恋人似的占有欲。有不少男人企图向罗莎示好,接近这对母女,但都被罗莎不冷不热地拒绝了,艾米莉为此很得意,觉得无人能插足她和母亲的世界。在大多数漂亮女生都忙于和男友约会游玩的时候,艾米莉往往是在餐厅里等迟到的母亲来赴约。虽然工作很忙,但罗莎答应每周都会陪她去一次喜欢的餐厅,但往往会在错过约好的时间后才匆匆披着长风衣赶来。也有悠闲的时候,她们撑同一把伞走出雨中的电影院或者音乐厅,罗莎有时会给给她许多唱片公司赠送的小型演唱会门票,让她和朋友一起去玩,艾米莉拿过来一张张地看,票根大约都设计别致,五光十色,她和母亲撒娇:你和我两个人去看吧。

 

尽管在冷战,她们还是只能在一张床上睡觉,因为家里只有一间卧室。艾米莉洗完最后一个盘子(这是她做的最后一顿晚餐了,起码在下次回来之前),关掉家里所有的灯走进卧室,罗莎背对着她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线,不知道睡着了没有。艾米莉曾经抱怨过她因为工作每天都戴着耳机,年纪大了迟早会变成聋子。房间里忽然被一片车灯照亮,艾米莉沉默地在床垫另一边躺下,心中忽然十分忐忑。波士顿是罗莎长大的地方,艾米莉却从来没去过,她以为妈妈能给她一些建议,或者告诉她一些自己的往事——比如那块奖牌,她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新教练和妈妈有什么关系。但是分别前的最后一夜就这样在寂静中结束了。

 

第二天帕特里克舅舅开车来送她去火车站,她收到银行的邮件,账户里忽然多出一笔钱。“是你打给我的吗?”艾米莉扭头问。帕特里克正在开车,说:“没有,你缺钱吗?我回去给你汇一点。”

 

“不,不用了,谢谢。”艾米莉摇摇头,给另一个舅舅斯科特发邮件,他也表示没有给她汇款,隔了一会,对面又发来消息:

 

“也许是你妈妈。”

 

虽然总是口是心非,但大体上还是非常重视家人——这是威廉舅舅对于罗莎的评价。艾米莉打字回复、添加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她直到昨天晚上都没和我说一句话!”

 

“可能是因为舍不得你吧,或者在考验你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斯科特回复。

 

艾米莉熄灭屏幕,郁闷地把手机按在胸口,帕特里克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到波士顿后给我打个电话吧,我会转告她。”

 

“好,”艾米莉说,又顿了顿,叹气道:“算了,我自己打给她吧。”

 

***

 

“女儿走了,现在没人给你做饭了吧。”斯科特正与罗莎通话,妹妹那边传来乐器声和纸张摩擦声,罗莎平淡地说,无所谓,她会和同事一起吃,这样还省得挤地铁回家了呢。斯科特嗤笑:“别嘴硬了,不是都给她把学费交了吗?”罗莎“啧”了一声,说:“斯科特,你好烦。”随即把电话挂掉了。斯科特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暗骂妹妹为何还是这么不讨喜,真的会有创作者把她视为自己的知音吗?尽管当上编曲总监后收入不低,罗莎还过得仿佛非常拮据似的,经常拿钱出来帮助一些被公司拒绝的小歌手,说是一种“有潜力的投资”,其实有几个将来会回报她呢?然而罗莎作为过来人还是忍不住一边劝那些一贫如洗的音乐家们改行,一边又忍不住支持着他们给自己遥遥无期的梦想续费。

 

对于女儿的梦想,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支持。而且因为自己学生时代堪称拮据,罗莎尽可能的使艾米莉过得富裕。当她喜欢上射箭时,罗莎虽然很不乐意,但为使女儿开心还是请人挑了一把价值不菲的新材料反曲弓送给她。她明白那种感觉——就像她以前在餐厅端了整整一个夏天的盘子也买不起自己喜欢的吉他那样的失落,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和射箭有关的东西。

 

罗莎一直以为她们不会再见面了,即使已经坐在这家箭馆的办公室里时,她也依然是这么想的。

 

“想不到有一天你会以家长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有人走进来这么说道。罗莎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她,一时不知老同学见面应该说什么叙旧。

 

“好久不见。”罗莎说。有多久呢?十年,还是更多?她自嘲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怎么,难道你把我忘了吗?”弗朗索瓦丝轻笑,让助理给她倒了杯茶。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美,而且似乎更加迷人了——古铜色的金发挽着优美的髻,即使在做体育教练,打扮也依然相当优雅,短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打底衫,身材高挑匀称。罗莎随口恭维道:“一般人很难忘了你呢,大明星。”弗朗索瓦丝笑了一下,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说:“你才是大明星吧,不过看你现在的打扮,比起歌手,倒像是公司职员似的。”

 

罗莎垂眸看着自己的白色套装裙、丝袜和皮鞋尖,漫不经心地笑道:“差不多吧,年轻的时候谁都以为自己天赋异禀。”

 

“这是你的心得吗?”弗朗索瓦丝打量着她,又觉得她好像在讽刺什么。“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唱片公司,当编曲。”

 

“那也没有完全放弃音乐嘛,”弗朗索瓦丝说道,“而且不是和我现在一样充当着行业内的幕后人员吗?话说回来,你来找我是要给你的女儿报名吗?”

 

“是的,她的简历想必你已经收到了。”

 

“嗯,但是我有一件事很奇怪。”弗朗索瓦丝抱起双臂,“你离开波士顿后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现在却为了女儿上门拜访……”

 

“打扰你了,”罗莎打断了她,“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也不会占用你的时间。”

 

“打扰 ?”弗朗索瓦丝重复了一遍,心情复杂地笑了起来:“你觉得这是打扰吗?难怪你当初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也是不想让我打扰你吗?”

 

房间里骤然变得安静下来。虽然早有预料对方会提起此事,罗莎还是不知该如何解释,片刻之后才开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当时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然后来阻止我。”

 

“你觉得我会阻止你?”弗朗索瓦丝不怒反笑。

 

“我知道你不会,”罗莎说,“但是……”

 

但是见到你我会犹豫,她想。

 

“别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弗朗索瓦丝移开视线,“你女儿的简历我看过了,艾米莉·琼斯……事实上,我可以说她现在的表现还很一般。”

 

“据我了解以她的年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罗莎反驳,“她有能力,也可以支付学费,你不会因为感情用事把她拒之门外吧?”

 

“为什么不能?”弗朗索瓦丝挑眉。

 

“你不是这种不公正的人,”罗莎看着她说,“你会珍惜每个人的才华,不是吗?”

 

弗朗索瓦丝笑了,眼角的纹路这时才透露出一点年龄的痕迹。“不错的评价,自从认识你以来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种恭维,我能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话锋一转:“但是很遗憾,我还是不能同意。”

 

“为什么?”罗莎有点生气:“就因为你讨厌我吗?”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弗朗索瓦丝反问,但随即又看着罗莎蹙眉不语的样子无奈地笑了出来,说:“报名需要家长和学员两个人都在场,你和你女儿商量好后再一起来找我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罗莎的神情缓和下来,站起来说:“所以你同意了吗?”

 

弗朗索瓦丝靠在沙发里看着她,微笑道:“不,再说吧。”

 

“……我知道了。”罗莎的表情恢复了冷漠。再说吧——她太熟悉弗朗索瓦丝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个词时的语气。她道过再见,起身离开了房间。弗朗索瓦丝没有送她,直到鞋跟声远去,她才起身走到了窗边,看她走出大门,上了路边的一辆计程车。

 

她回到沙发旁,拿起罗莎只抿过一口的那只白瓷茶杯,将冷掉的红茶倒进了一株八角金盘的花盆里。端详着杯沿留下的唇印,她用指腹抹掉了那片粉色,在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

 

青春已逝。

 

 

tbc.

 

 

 

 

小剧场:

仏仏: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英英:女儿怎会和前女友有相似爱好,遗传学解释不通…

米米:我总觉得老师和我妈妈有一腿,但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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